2008/03/20 | [土银]平行世界
类别(芙蕖) | 评论(0) | 阅读(26) | 发表于 16:33
他尝试让自己沉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当中,在一整片的黑暗当中窒息,窒息。
然后死亡。


1.
坂田银时路过那条街的时候,冲田正率领着一番队准备将眼前的国际银行轰上天。一旁穿着蟑螂装的新选组局长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倒在地上并口吐白沫,背部有明显的轮胎碾压过的痕迹。
[咳咳,里面的宇宙怪物听好了,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再不投降我们就要动用武力了。]冲田拿着扩音器下达了最后通谍。[唉其实怎么样都好快点把这银行炸飞吧,我还要赶回去看连续剧重播呢。]
[臭小子最后那句别用扩音器吼出来啊!]
[什么呀,明明土方先生自己也想快点结束好回去看连续剧重播吧。]
[我说了别把这些话用扩音器吼出来啊!喂!]
[这么不坦率是不对的哟土方先生。所以去死吧土方先生。]
[这两者有什么因果关系么?!臭小子!]
坂田银时站在一边看着一番队队长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火箭筒,并且对准自家青光眼副长准备进行新一轮意图明显的抹杀行动之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大脑细胞全开就连神经末梢都在全力警告他,[现在这种情况果然还是别管自己是不是主角,装作一个路人甲低着头走路才是最明知的选择]。
银时的确是个非正常人但绝对不是蠢材,他欣然接受了大脑提供的安全方案。
他努力压低自己的脑袋,顺便改装了下自己的面部表情,以至于让自己看上去的确很有故事中路人甲应有的无存在感风范。
然而当他正在庆幸自己伪装成功并准备继续大摇大摆的晃完整条街的时候,冲田不屈不饶的拿着扩音器喊[诶?那不是老板么]的瞬间,他几乎悲哀的想要哭泣。
[你……你认错人了,我只是无名无份路人甲而已。]
[诶怎么会呢,江户这地方的萝卜青菜土豆当中只有老板您是满头银发还自然卷的呀。]

世界上有一种体质叫做灾星体制,理解透彻一点的话就是所谓的——有他的地方就必定会有灾难。拥有类似体制的最出名的莫过于X侦探X南小朋友。而从种种迹象来看,坂田银时似乎也是此体制的受害者之一。
银时躺在新选组吱呀作响的古董级别的木地板上感受午后的安宁。阳光穿透院子中干燥的空气直射向地面,绿色的草丛被照的晃眼,他在一片阴暗中看着屋外明晃晃的一片。
就在半个小时前,新选组众人终于成功制服窝藏在国际银行中的宇宙蟑螂,并且从冲田队长手中保护了银行,而不是任其连同钞票和宇宙蟑螂一起被火箭筒以及加农炮的联合体爆破成渣。于是银时觉得家常也拉的差不多了是该闪人的时候,对面的青光眼却以[协助调查]这种就连神乐那种弱智儿童都不会相信的理由,将自己带回新选组做所谓的[进一步调查]。

银时一边继续进行着自己二期拓宽鼻孔计划一边努力想要忽视掉背后房间的嘈杂声。
[喂!为什么不说话?!你哑了啊?]
[快说!为什么要抢劫银行!你个混帐不会说话吗?]
[你们是白痴么拿毛巾这么赌着他(?)的嘴他要怎么说啊!]
[那么就把毛巾取下来呗。]
[是啊是啊取下来。]
[我说……你们确定宇宙蟑螂会说话么?]
[……]
[……]
[不管了啦随便编点东西交给虎老大糊弄过去就好了嘛!]
[喂!你们是在搞笑吧!绝对是在搞笑吧!]
[好烦啊别管了随便写点吧。写什么好?这只蟑螂的三围么?]
[不要啦写近藤局长屁股上的痤疮很大所以宇宙蟑螂愤怒了就好了。]
[我说了别搞笑了啊!]
[哎哟山崎你好烦诶,我们不是正在努力想么。]
[那叫努力想么?啊喂别无视我啊,话说你在往上面写什么啊?副长的蛋黄酱猪排盖饭是狗食?这是什么?要写也应该写'副长的蛋黄酱猪排盖饭连狗食都不如'才对!]
[还有'土方副长是暴力狂'。]往上写。
[土方副长去死去死。]继续写。
[你们这些蠢货都给我去切腹!]接着写……等等……
[啊啊是土方副长!]
[快点逃啊!]
[啊妈妈我还没有对象啊!]所以说你这辈子还是放弃“对象”这个高尚的词吧。
[我老婆马上要生了我要做爸爸了所以我不能死啊!]您扯的太远了……其实我想说放心吧等你死了你妻子的前景才会更好。
[我挥拍练习还没有突破1000下一分钟啊我不能就这么玩完!啊——!]所以说你当你是苍蝇么?

银时掏掏耳朵听见背后的屋子里的嘈杂以山崎的惨叫结束。冲田头顶套着自己专用的KUSO眼罩走过,然后在不远处的柱子旁坐定,拉下眼罩名正言顺的翘班睡觉。他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人一路走过最终停在自己身后。
[进来吧。]


2.
与其说调查,不如说更像一个多方友好座谈会。而且话题并没有围绕着为什么宇宙怪物都那么喜欢抢劫银行而是志村妙小姐究竟喜欢怎么样的男性。
[所以说大猩猩你还是放弃吧,那个母猩猩绝对不会看上你这种无能的。]
[你都充满爱的说了大猩猩这三个字了,为什么同为猩猩的阿妙小姐就不会看上我?难道她会看上你么?!]
[那头母猩猩怎么样都好啦,话说多串君是你说要来调查的。难道要调查的就是母猩猩的喜好么?]
[不是哟要来调查的是大猩猩的喜好。]
[唉唉没想到多串君你也那么八卦啊,狗仔队会被雷劈死的哦。]
[……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房间里昏暗的光线让每个人的脸都变得暧昧不清,银时微阖上眼,目光透过没能完全关上的纸门看向庭院内,山崎正在做挥拍练习,握着羽毛拍的架势突然让人有了[果然还是青春最好]的感慨。眼角的余光瞟见三个人正吵嚷着什么,声音却像被阻隔了般遥遥的听不见。

话说做为主角你这是第二次神游了吧,主角那么没干劲这片子可会被拦腰斩断的啊!喂!

黄昏时分,座谈会最终在[阿妙小姐其实是喜欢女人]这个定论下结束了。日后根据新选组八卦组组长永仓新七的描述,近藤局长因为得到这个不可靠或者可靠或者只是S一番队队长冲田胡口乱说的定论后,痛心疾首预哭无泪郁郁寡欢了数日之后,又突然精神了起来,然而这和近藤局长枕头下面的变性手术广告宣传纸到底有多大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按照冲田的说法,做为主人就一定要尽到主人的职责,于是就有了[你就送老板到门口吧,多串君。]和[臭小子我为什么要送这家伙到门口啊!还有谁是多串!你给我去切腹,切腹一百次!]之类的对话。
[喂喂,你们不要当我不存在好不好,就这么点破院子我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大门。]
[你那个蔑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比起你那房子我们这里可是天堂啊混帐!]
[蔑视?别开玩笑了我连无视都懒。]
[切腹!你们这两个家伙都给我去切腹死掉好了!放心吧就算你们入了坟我都不会去烧香的!]
[唉我想你连坟都不会有,是吧冲田君。]
[别说坟了,我相信我能把他轰的连尸体都没有,老板你要相信我。]
[冲田君真是个有志青年啊,江户的将来托付给你应该没问题啦。]
[哪里哪里,老板你过奖了。]
[够了!!超S组合!那么想死吗?我成全你们好了!]
[那么我送老板出去吧。]
[啊不用麻烦了,我记得路。]
[……你们这个相至如宾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土方叫住坂田银时的原因有很多,至少土方自己觉得是有很多说不清而且道不明的因素存在。勉强整理一下的话,大致也是要提醒他离攘夷派远一点之类说了太多绝对会得溃疡的陈旧话题。但是显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什么土方自己也说不上来。以至于最终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那个眼神呆滞皮肤惨白,并且明显因为摄取糖分过多而导致营养失调的家伙和自己家的大猩猩局长和S番组组长拌嘴而已,连带对方在整个会谈中神游了两次也看的清清楚楚。
他甚至觉得夕阳下那幅睡意朦胧的脸看上去其实也异常好看。
绝对有哪里搞错了,他心想。在这个空间的某处绝对有什么东西搞错了,几乎是不可挽回的差错。

如果平行世界被打破的话,崩坏的就会是整个宇宙。

3.
追捕桂小太郎的时候,不出意料的看见了万事屋一干人跟着跑。以至于土方对这种买一送一的搭配习以为常到想对着太阳痛哭流涕。
[前面的人给我停下!再不停就要武力解决了!]
[鬼才会停!就算停下了还是武力解决的吧你个流氓警察!]
[你和桂小太郎到底什么关系?]
[啊咧我说过了啊我和假发没关系啊!]
[那你为什么要逃?]
[混帐因为你在追啊!]

不远处响起炸弹爆炸的声音,桂狼狈的跑入小巷。土方望见先前还在拼命跑的人突然停下,面向他然后拔出木刀。
[麻烦警察先生能不能就呆在这里不要走呢?至少这次,还不能让你们抓到假发。]
秋天直白的阳光洒落下来,土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浓重的影子渐渐铺开在瓦砾铺盖的屋顶,空气好像凝固了般粘稠。
他看见攘夷派头目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镜头,伴随着一阵爆破,硝烟里隐约看见冲田正和万事屋的中国女孩打的不亦乐乎。对面背光站着的人似乎并没有开战的意思,眼睛瞟了瞟身后确定新选组众人并没有抓住假发,还有那个叫做伊丽莎白的迷样生物。
[好了多串君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还要回家看我的连续剧重播呢。]
他冲过去抓住对方的左手,[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回家么,万事屋?]他一字一顿的说,用的力道几乎可以让牙齿磕岀血。
[啊咧那么流氓警察现在我应该去哪里呢?去新选组么?就算你要问我什么我也完全不知道哦。]

如果说世界不是那么荒谬的话他应该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懊悔,头脑里产生了东西碰撞的幻听。巨大的飞船布满原本就不太充实的天空,一时间几乎让光线产生了斑驳的错觉。
向着对方的唇咬去的刹那他似乎感觉到那双死鱼眼似乎睁大了一点。突然间那一点点成就感和恶作剧后的快感就好像正在充气的气球般膨胀了起来,最后慢慢充斥了整个心脏。

对于银时来说,这一辈子能让他感受到所谓“猝不及防”的事情用一个手就可以数过来。而现在将自己压在墙上并且像啃美奶滋棒那样啃自己嘴唇的男人所作的一切,的确需要他用另外一只手来算上这一件令他觉得应该用“猝不及防”这个词来形容的事件。
[唉多串君你咬的太重了那个真的不是美奶滋棒。]这是银时的心声。
他抬起头研究墙壁纠结交错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布开来,一路看下去甚至会觉得莫名的缜密,像从哪里得来的寻宝地图,仿佛一张网一般笼罩了整面石板搭制的墙面。
[多串君你再咬下去真的要变成美奶滋棒啦,会化掉的哟。]还是银时的心声。
其实事实是坂田银时是个除了甜食之外毫无浪漫可言的可悲的男人。

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房间的被褥里,窗户上有雨水拍打的声音,偶尔会闪过闪电,划破了整面天空。房间外,眼镜OTAKU男和中国女孩正在为[米饭应该是一碗一碗的吃还是应该一锅一锅的吃]争论不休。最后在眼镜男的姐姐以[再吵下去的话我就让你们两个这辈子都吃不上米饭哟]的威胁被迫停止。

桂小太郎依然在逃,虽然逃的光明正大。银时上街五次里总有三次看见他站在马路边干着拉X条的工作,或者扮成和尚装模作样的埋地雷。
有时候也会遇到巡逻的土方,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装作没看见无视过去。但更多的时候是拍着对方的肩说类似[哎呀呀多串君又长高了呀。什么?你家的那条死鱼还在变大?那是鲸鱼了吧,你当心点哟小心被它吞了]之类应该被狠狠吐槽的话。
偶尔也会接吻,在幽暗的小巷,几步之外就是人声鼎沸的街道。

有些是必须压制的东西,他和他都知道,于是不能越轨,偏离赛道的话大家都会死的很惨。
就算痛苦也好,难受也罢,我和你始终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平行世界,如果碰撞的话,我们都将尸骨无存。

所以请将我沉入更深层次的睡眠,在一整片的黑暗中窒息,窒息。
直至杀死名为“爱情”的毒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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